第二十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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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
齊識轉過去的時候，江燃也正好往他們這邊看，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地就對上了。
江燃楞了一下，然後便對著齊識笑笑。
齊識以為江燃會主動過來說話，誰知他只是笑著點點頭，然後就沒有下一步動作了。
被冷落的齊識有些不爽，帶著兩人直接往江燃那邊走去，到了桌邊趙子陽先開口，“江總，好巧啊，這裏也能遇到你。”
江燃聽見聲音後才擡起頭來看著他們，笑著說：“是啊，好巧，你們坐哪一桌？”
“江總。”齊識說：“我們來晚了沒桌子了，不如一起拼個桌？”
反正你們這桌看著還夠坐三四個人的樣子。
“這個嘛…”
江燃有些為難，欲言又止的。
齊識忍不住問：“江總還約了別人？”
“倒也不是，就我和段平兩個人。”
剛才齊識沒註意看，等江燃說出名字這才發現對面坐著的人是誰。
這位叫段平的是江燃大學時的舍友，和江燃關系很不錯，這人和江燃一樣，只會學習，基本都是教室，圖書館還有寢室三點一線，所以當時齊識只和他打過幾個照面，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裏遇到，還真是稀奇。
“這不是段平嗎？”齊識立刻就交際起來，“好久不見了。”
雖然也沒見過幾面，但交際嘛，大家都懂，這不過是寒暄的慣用語罷了。
齊識以為段平會和他一樣，隨便寒暄幾句，再不濟也會點頭笑笑，誰知段平不但不理人，還擺起嘴臉來。
他對著齊識冷嘲一聲，然後就把頭扭到了另一邊。
齊識有些尷尬，他好像從來沒有被人這麽對待過，他不明所以地問江燃：“我和他有仇？”
“大概有吧。”江燃說的很含糊。
“大概？”齊識追問：“我記得我和他一共就沒見過幾次，哪裏來的仇，哪裏來的怨？”
江燃搖搖頭不說話。
這下換趙子陽急了，他說：“齊總，你和他很熟？”
齊識知道趙子陽口裏的他指的是段平，他聳聳肩，“不熟。”
“既然不熟，那他這是怎麽回事？”趙子陽說：“就算不歡迎我們一起也用著做成這樣吧？我們又不是非要賴著他們不走，有必要嗎？”
何業直覺此事不簡單，他拽了拽趙子陽的胳膊，“你少說兩句。”
“憑什麽少說？”趙子陽原本就有些生氣，聽到何業來勸就更生氣了，“這什麽態度，齊總不過是說了一句想拼桌，怎麽就擺起臉色了？他是啞巴嗎？不會說話？”
段平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，他把水杯往桌上重重一放，“我特麽就是不歡迎你，怎麽了？”
“靠！”趙子陽一點就燃，“你什麽態度？你特麽..唔…”
趙子陽話沒說完就被何業捂著嘴拉到了一旁。
齊識也不想他們在公共場合吵起來，特別是這種人多的地方，一旦吵起來，馬上就會被一群吃瓜的人圍起來，如果被人錄了視頻發網上就更麻煩了。
齊總他丟不起這個人。
但他平白無故被人甩嘴臉，心裏十分不爽，“小趙說的對，我們不是非要賴在這裏不走，你看不慣我，我也一樣看不慣你。”
齊識原本還想說點什麽，但又覺得沒必要，於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，改口說：“江總，你有事你忙，我們先走了。”
齊識剛轉過身，手腕就被人拉住了。
江燃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，“齊總，不介意的話一起拼桌？”
齊識回頭，“江總什麽意思？沒看到你約的人不歡迎我們麽？”
“誤會，都是誤會。”江燃說：“齊總先坐，聽我慢慢解釋。”
縱然齊識剛才很生氣，但江燃都這樣說了，好歹還是應該給些面子，“行吧，只要你約的人不針對我們，我們就留下。”
段平的視線落在江燃拉著人的手上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，很不情願地點點頭。
於是五個人就成功了拼上了桌，雖然五個人中有兩個人的臉色不太好看。
見人坐下了，江燃趕緊招呼著人加菜，趙子陽把剛才受的氣全都發洩在菜單上，他挑著菜單上最貴的劈裏啪啦點了一通。
反正這頓飯肯定是江燃請，就算是為剛才的事道歉了。
趙子陽理直氣壯地點好菜，然後對著服務員笑笑，“麻煩了。”
等服務員走後，江燃才解釋起剛才的事來，“齊總，段平對你有意見是因為我。”
“我？”齊識更懵了，“怎麽說？”
“他知道我們的事。”
齊識心裏明白，江燃說的我們的事就是他們過往的兩段戀愛，可是他和江燃的事和他段平有什麽關系？
莫非…
齊識驚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，只意味深長的看著段平。
江燃看齊識這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，“齊總，段平是直男，他有女朋友。”
“哦...啊？”
江燃無奈的笑笑，“齊總，段平對你有意見是因為他見不得朋友受傷。”
說到這裏，不用往下說齊識也懂什麽意思了，或許是因為想起了以前的事，齊識突然生出了一絲愧疚，這種愧疚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。
特別是他們第二次分手的那天，兩人狠狠地打了一架。
想到這裏，齊識的愧疚感就更濃了。
他想都沒想就說：“對不起。”
齊識從來沒有因為感情的事和別人道過歉，他一直覺得別人喜歡他不是他的錯，同樣，他也覺得他不喜歡別人，甚至是拒絕別人也沒有錯，他沒有道歉的必要。
但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對江燃說了這三個字，還當著這麽多的面。
齊識突然覺得他有點看不懂自己。
江燃眼裏閃過一絲驚訝，片刻後就笑著說：“都過去了，齊總不要給自己壓力。”
齊識看著江燃波瀾不驚的臉，心裏有點不是滋味，“我就想說，為什麽不讓我說？”
“好。”江燃有些無奈，“齊總想說就說，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
“所以齊總可以不去糾結了嗎？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？”
“哦...”
或許是因為聽到了齊識的道歉，段平的態度比剛才好了很多，齊識哦完之後，他就說：“既然是誤會，剛才的事我也說一句不好意思。”
對方都低頭了，趙子陽的氣瞬間就消了，“剛才我態度不太好，不好意思哈。”
段平對著趙子陽點點頭，兩人算是和解了。
江燃見氛圍和諧下來了，就問道：“來點酒？”
“不了。”齊識說：“中午剛應酬了一頓，現在不想喝了，今天晚上來這裏就是為了小小的慶祝一下。”
“齊總遇到好事了？”江燃問。
“是啊。”齊識嘚瑟道：“今天剛簽了個項目，雖然只是小項目，但也是齊總我親自談的。”
“恭喜啊。“江燃笑著說：“齊總，未來可期。”
“江燃。”齊識聽著江燃喊他齊總怪不舒服的，“別叫我齊總，會顯得很生疏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江燃馬上改口，“恭喜你，齊識。”
原本只是談成一個小項目，被江燃這麽一說就像齊識完成了一件多麽偉大的工程一樣，他突然有點不好意思，“也不是什麽大事，用不著說兩遍。”
“說是慶祝，其實就是我想吃這家餐廳的菜了，找個理由來吃而已，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。”
“我今天正好在這附近談事情，段平的公司恰好就在附近，我們也好久沒見了，於是就約著來這裏吃飯，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。”
是啊，如果是和段平一起來的，那麽應當會很不想遇到齊識吧。
“段平。”齊識主動搭話，“你現在在哪裏工作？”
段平說了工作的地方，然後說：“江燃想讓我去他家的公司，但我拒絕了。”
齊識：“為什麽？江燃給你開的工資不夠高？”
“不是，江燃給我開的工資很高，只是我覺得公事和私情還是分開才好，以免以後連朋友都做不了。”
齊識想想覺得很對，畢竟朋友之間摻雜了利益，關系再好也會變味的，有些甚至會因此鬧翻。
這樣看來，段平似乎很看重他和江燃之間的友誼。
嗯，這樣很好。
不過，齊識為什麽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，說不出是什麽感覺。
不過他還是笑著說：“朋友之間是該這樣，這樣的關系才會長久。”
幾個人簡單的聊了幾句，服務員就開始上菜了，齊識看著桌上的菜眼皮狂跳。
趙子陽這小子怎麽凈撿著貴的點？
“小趙。”齊識對著人小聲說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趙子陽剛才為了出氣，所以故意撿著貴的點，誤會解開後，他突然覺得自己太不厚道了。
“齊總，我剛才在氣頭上…”
趙子陽剛才也算是給齊識出氣，他也不好說什麽，只是覺得如果江燃知道趙子陽以為這頓是他給，所以才故意點最貴的有些丟臉罷了。
搞得像是趙子陽喜歡占小便宜似的。
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，齊識必須把話說清楚：“這頓我請。”
江燃像是把他的心思看穿了一樣，竟然和爽快的說：“好啊。沒人跟你搶。”
聽到這話，齊識心裏舒坦了，他突然發現，江燃怎麽這麽善解人意，為人處世怎麽這麽令人舒服呢？
以前為什麽就沒有發現呢？
他竟然和這麽好的人錯過了五年做朋友的時光！
不過現在似乎也不遲，齊識嘴角微揚，“江燃，認識你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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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識轉過去的時候，江燃也正好往他們這邊看，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地就對上了。
江燃楞了一下，然後便對著齊識笑笑。
齊識以為江燃會主動過來說話，誰知他只是笑著點點頭，然後就沒有下一步動作了。
被冷落的齊識有些不爽，帶著兩人直接往江燃那邊走去，到了桌邊趙子陽先開口，“江總，好巧啊，這裏也能遇到你。”
江燃聽見聲音後才擡起頭來看著他們，笑著說：“是啊，好巧，你們坐哪一桌？”
“江總。”齊識說：“我們來晚了沒桌子了，不如一起拼個桌？”
反正你們這桌看著還夠坐三四個人的樣子。
“這個嘛…”
江燃有些為難，欲言又止的。
齊識忍不住問：“江總還約了別人？”
“倒也不是，就我和段平兩個人。”
剛才齊識沒註意看，等江燃說出名字這才發現對面坐著的人是誰。
這位叫段平的是江燃大學時的舍友，和江燃關系很不錯，這人和江燃一樣，只會學習，基本都是教室，圖書館還有寢室三點一線，所以當時齊識只和他打過幾個照面，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裏遇到，還真是稀奇。
“這不是段平嗎？”齊識立刻就交際起來，“好久不見了。”
雖然也沒見過幾面，但交際嘛，大家都懂，這不過是寒暄的慣用語罷了。
齊識以為段平會和他一樣，隨便寒暄幾句，再不濟也會點頭笑笑，誰知段平不但不理人，還擺起嘴臉來。
他對著齊識冷嘲一聲，然後就把頭扭到了另一邊。
齊識有些尷尬，他好像從來沒有被人這麽對待過，他不明所以地問江燃：“我和他有仇？”
“大概有吧。”江燃說的很含糊。
“大概？”齊識追問：“我記得我和他一共就沒見過幾次，哪裏來的仇，哪裏來的怨？”
江燃搖搖頭不說話。
這下換趙子陽急了，他說：“齊總，你和他很熟？”
齊識知道趙子陽口裏的他指的是段平，他聳聳肩，“不熟。”
“既然不熟，那他這是怎麽回事？”趙子陽說：“就算不歡迎我們一起也用著做成這樣吧？我們又不是非要賴著他們不走，有必要嗎？”
何業直覺此事不簡單，他拽了拽趙子陽的胳膊，“你少說兩句。”
“憑什麽少說？”趙子陽原本就有些生氣，聽到何業來勸就更生氣了，“這什麽態度，齊總不過是說了一句想拼桌，怎麽就擺起臉色了？他是啞巴嗎？不會說話？”
段平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，他把水杯往桌上重重一放，“我特麽就是不歡迎你，怎麽了？”
“靠！”趙子陽一點就燃，“你什麽態度？你特麽..唔…”
趙子陽話沒說完就被何業捂著嘴拉到了一旁。
齊識也不想他們在公共場合吵起來，特別是這種人多的地方，一旦吵起來，馬上就會被一群吃瓜的人圍起來，如果被人錄了視頻發網上就更麻煩了。
齊總他丟不起這個人。
但他平白無故被人甩嘴臉，心裏十分不爽，“小趙說的對，我們不是非要賴在這裏不走，你看不慣我，我也一樣看不慣你。”
齊識原本還想說點什麽，但又覺得沒必要，於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，改口說：“江總，你有事你忙，我們先走了。”
齊識剛轉過身，手腕就被人拉住了。
江燃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，“齊總，不介意的話一起拼桌？”
齊識回頭，“江總什麽意思？沒看到你約的人不歡迎我們麽？”
“誤會，都是誤會。”江燃說：“齊總先坐，聽我慢慢解釋。”
縱然齊識剛才很生氣，但江燃都這樣說了，好歹還是應該給些面子，“行吧，只要你約的人不針對我們，我們就留下。”
段平的視線落在江燃拉著人的手上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，很不情願地點點頭。
於是五個人就成功了拼上了桌，雖然五個人中有兩個人的臉色不太好看。
見人坐下了，江燃趕緊招呼著人加菜，趙子陽把剛才受的氣全都發洩在菜單上，他挑著菜單上最貴的劈裏啪啦點了一通。
反正這頓飯肯定是江燃請，就算是為剛才的事道歉了。
趙子陽理直氣壯地點好菜，然後對著服務員笑笑，“麻煩了。”
等服務員走後，江燃才解釋起剛才的事來，“齊總，段平對你有意見是因為我。”
“我？”齊識更懵了，“怎麽說？”
“他知道我們的事。”
齊識心裏明白，江燃說的我們的事就是他們過往的兩段戀愛，可是他和江燃的事和他段平有什麽關系？
莫非…
齊識驚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，只意味深長的看著段平。
江燃看齊識這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，“齊總，段平是直男，他有女朋友。”
“哦...啊？”
江燃無奈的笑笑，“齊總，段平對你有意見是因為他見不得朋友受傷。”
說到這裏，不用往下說齊識也懂什麽意思了，或許是因為想起了以前的事，齊識突然生出了一絲愧疚，這種愧疚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。
特別是他們第二次分手的那天，兩人狠狠地打了一架。
想到這裏，齊識的愧疚感就更濃了。
他想都沒想就說：“對不起。”
齊識從來沒有因為感情的事和別人道過歉，他一直覺得別人喜歡他不是他的錯，同樣，他也覺得他不喜歡別人，甚至是拒絕別人也沒有錯，他沒有道歉的必要。
但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對江燃說了這三個字，還當著這麽多的面。
齊識突然覺得他有點看不懂自己。
江燃眼裏閃過一絲驚訝，片刻後就笑著說：“都過去了，齊總不要給自己壓力。”
齊識看著江燃波瀾不驚的臉，心裏有點不是滋味，“我就想說，為什麽不讓我說？”
“好。”江燃有些無奈，“齊總想說就說，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
“所以齊總可以不去糾結了嗎？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？”
“哦...”
或許是因為聽到了齊識的道歉，段平的態度比剛才好了很多，齊識哦完之後，他就說：“既然是誤會，剛才的事我也說一句不好意思。”
對方都低頭了，趙子陽的氣瞬間就消了，“剛才我態度不太好，不好意思哈。”
段平對著趙子陽點點頭，兩人算是和解了。
江燃見氛圍和諧下來了，就問道：“來點酒？”
“不了。”齊識說：“中午剛應酬了一頓，現在不想喝了，今天晚上來這裏就是為了小小的慶祝一下。”
“齊總遇到好事了？”江燃問。
“是啊。”齊識嘚瑟道：“今天剛簽了個項目，雖然只是小項目，但也是齊總我親自談的。”
“恭喜啊。“江燃笑著說：“齊總，未來可期。”
“江燃。”齊識聽著江燃喊他齊總怪不舒服的，“別叫我齊總，會顯得很生疏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江燃馬上改口，“恭喜你，齊識。”
原本只是談成一個小項目，被江燃這麽一說就像齊識完成了一件多麽偉大的工程一樣，他突然有點不好意思，“也不是什麽大事，用不著說兩遍。”
“說是慶祝，其實就是我想吃這家餐廳的菜了，找個理由來吃而已，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。”
“我今天正好在這附近談事情，段平的公司恰好就在附近，我們也好久沒見了，於是就約著來這裏吃飯，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。”
是啊，如果是和段平一起來的，那麽應當會很不想遇到齊識吧。
“段平。”齊識主動搭話，“你現在在哪裏工作？”
段平說了工作的地方，然後說：“江燃想讓我去他家的公司，但我拒絕了。”
齊識：“為什麽？江燃給你開的工資不夠高？”
“不是，江燃給我開的工資很高，只是我覺得公事和私情還是分開才好，以免以後連朋友都做不了。”
齊識想想覺得很對，畢竟朋友之間摻雜了利益，關系再好也會變味的，有些甚至會因此鬧翻。
這樣看來，段平似乎很看重他和江燃之間的友誼。
嗯，這樣很好。
不過，齊識為什麽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，說不出是什麽感覺。
不過他還是笑著說：“朋友之間是該這樣，這樣的關系才會長久。”
幾個人簡單的聊了幾句，服務員就開始上菜了，齊識看著桌上的菜眼皮狂跳。
趙子陽這小子怎麽凈撿著貴的點？
“小趙。”齊識對著人小聲說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趙子陽剛才為了出氣，所以故意撿著貴的點，誤會解開後，他突然覺得自己太不厚道了。
“齊總，我剛才在氣頭上…”
趙子陽剛才也算是給齊識出氣，他也不好說什麽，只是覺得如果江燃知道趙子陽以為這頓是他給，所以才故意點最貴的有些丟臉罷了。
搞得像是趙子陽喜歡占小便宜似的。
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，齊識必須把話說清楚：“這頓我請。”
江燃像是把他的心思看穿了一樣，竟然和爽快的說：“好啊。沒人跟你搶。”
聽到這話，齊識心裏舒坦了，他突然發現，江燃怎麽這麽善解人意，為人處世怎麽這麽令人舒服呢？
以前為什麽就沒有發現呢？
他竟然和這麽好的人錯過了五年做朋友的時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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